承乾宫烛火摇曳,淑妃捏碎翡翠镯子,碎片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。珍珠跪地擦拭血迹,被她一脚踢翻铜盆:去吏部后巷茶寮。
可是娘娘,现在戌时三刻
找穿灰鼠皮袍的茶客。淑妃将金凤钗抵住珍珠咽喉,说"西府海棠该修枝了",把醉仙楼的流水账送来。
三日后深夜,淑妃在暗室翻动账本。珍珠举着琉璃灯,灯光映出她肩头未愈的伤痕。淑妃突然冷笑,指尖划过刑部侍郎堂弟的名字:上个月在赌坊输光家产,还被打断三根肋骨?
她将账本扔进炭盆,火星溅在珍珠裙角,去刑部大牢找李典狱,就说她忽然凑近宫女耳畔,说本宫要侍郎堂弟的赌债借据,要带血手印的那种。
珍珠退出时撞到端燕窝粥的小太监,淑妃望着案头鹅黄裙衫冷笑,将刑部密报塞进暗袋——那里还藏着柳侧妃表哥的赌坊欠据。
第二日,天色未明,淑妃便迫不及待地起身。她屏退众人,亲自从衣柜深处翻找出一套寻常百姓家女子的素色衣衫,快速换上。对着铜镜,她用炭笔稍稍改变了眉形,又戴上一顶破旧的斗笠,将面容隐在阴影之中。
一切准备妥当,淑妃趁着宫人们尚未完全苏醒,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了皇宫。她脚步匆匆,雇了一辆马车,直奔醉仙楼附近。
到达后,淑妃并未直接靠近醉仙楼,而是在对面一家不起眼的茶肆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。她点了壶茶,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醉仙楼的大门,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期待。
没过多久,侍郎堂弟带着几个泼皮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醉仙楼。淑妃心中一喜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喃喃自语道:“姜绾歌,看你这次怎么办。”
与此同时,醉仙楼内热闹非凡,食客们或是高谈阔论,或是大快朵颐。楼内弥漫着酒菜的香气,伴随着嘈杂的谈笑声,交织成一片喧嚣。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醉仙楼的大门被猛地撞开,侍郎堂弟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泼皮闯了进来。他故意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喊:“姜绾歌,你个恶毒女人,今日我定要讨个公道!” 店内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转头,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,所有人都投来好奇又震惊的目光。
姜绾歌正在楼上与一位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