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绣鞋。
血迹在青砖地上洇开,像极了那年周姨娘呕在她裙摆上的药汁。
你以为姜绾歌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,在柳盈盈耳畔细细研磨,买通几个下人,毒死几个妾室,就能在这府里一手遮天?
柳盈盈的瞳孔骤然紧缩,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突然嗤笑一声,扬起下巴:姐姐这话说得奇怪,我何曾…
话音未落,姜绾歌广袖一甩,一卷账册啪地砸在案几上。账册自动摊开,露出密密麻麻的朱批标记。
上月初八,支取纹银五百两,记为修缮东厢房。姜绾歌指尖轻点其中一行,可东厢房的瓦片至今未换。
柳盈盈的呼吸渐渐急促,胸前的金丝璎珞随着剧烈起伏。
她突然伸手要撕账册,却被姜绾歌一把扣住手腕。
急什么?姜绾歌轻笑,从袖中取出一张当票,这枚翡翠扳指,可是当在了城西赵记当铺?当日掌柜的还奇怪,怎么王府的物件要鬼鬼祟祟地典当
柳盈盈的脸色唰地白了。那是她上月偷偷当掉给表兄还赌债的,怎会
更妙的是,姜绾歌又取出一叠书信,在柳盈盈眼前晃了晃,你表兄赵四在醉仙楼闹事后,第二日就有人看见他揣着银票从赌坊出来。
她抽出最上面那封信,而这封信里,你可是亲口承诺替他还清赌债呢。
柳盈盈浑身发抖,精心梳好的发髻散落几缕青丝,黏在冷汗涔涔的额角。
她突然想起昨日表兄那得意洋洋的模样,心中一阵发寒——居然留着她的亲笔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