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日的流言对于我来说无关痛痒。我只不明白这封柳妹妹亲笔所写、收买我院中丫鬟监视我的密信,又当如何解释?
满座哗然。
柳盈盈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攥紧了团扇,骨节发白。
她先是轻蔑地扫了眼那封信,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:姐姐这是从哪里寻来的戏本子?倒是编得
话音戛然而止——她突然认出了信纸上那枚朱砂印,正是她私下用的梅花小印。
她的睫毛急促颤动了几下,像被蛛网黏住的蝶。喉头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,茶水的苦涩突然在舌尖漫开。
这印鉴她强撑着冷笑,声音却泄出一丝颤音,定是有人偷了我的
姜绾歌忽然将信纸翻面,露出背面一道细微的折痕:妹妹每次写信,总爱在左下角折个三角,说是防人调换。这习惯…府里可没几人知道。
柳盈盈的耳尖唰地红了。她感到有冷汗顺着脊背往下爬,在锦衣上洇出冰凉的痕迹。
胸口剧烈起伏着,金丝牡丹刺绣随着呼吸扭曲变形。
荒唐!她猛地拍案而起,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,单凭这些…
还有这个。姜绾歌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,抖开的瞬间飘出淡淡的药香。
柳盈盈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她认得那张药方——一年前她亲手交给王婆子的,上面还留着她的指甲划出的暗记。
她的双腿突然发软,绣鞋在青砖地上蹭出吱的一声轻响。
不可能…她摇着头,珠钗流苏疯狂摆动,在脸颊上抽打出一道红痕,那老婆子明明发誓要带进棺材…
话音未落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涂着蔻丹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。
满座哗然中,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像有柄锤子在太阳穴上敲打。
眼前闪过王婆子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模样,那老婆子当时还磕破了额头…
你诈我!她突然尖声嘶吼,声音扭曲得不似人声。锦缎衣袖扫过案几,整套雨过天青瓷茶具轰然坠地。
碎瓷飞溅中,她看到姜绾歌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,终于明白——那根本不是什么诗会请帖,而是早就织好的蛛网。
话一出口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