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,顾知微的日子过得清闲了不少。
庭院里,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下细碎的光影。
嬷嬷们像往常一样,开始了一天的教导。
“知微啊,女子言行需得端庄,走路时要轻移莲步,莫要莽撞。”
王嬷嬷率先开口,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顾知微乖巧地点点头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,轻声应道:
“是,嬷嬷,莲步轻移,举止端庄,知微明白。”
这些话,她早已听得太多,如今都能倒背如流。
李嬷嬷接着说道:
“还有这待人接物,定要温婉有礼,切不可失了分寸。”
“与人相处,温婉有礼,不失分寸,知微记下了。”
顾知微不假思索地回应,声音清脆悦耳。
不管嬷嬷们说什么,顾知微都全盘接受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学习礼仪时,身姿笔挺,一招一式都严格按照教导;
学习女红时,哪怕针法繁复,也从不抱怨。
她就像一朵柔顺的花朵,在嬷嬷们的“修剪”下,逆来顺受,默默成长,把所有的指令都化作自己的言行,日复一日,重复着这些既定的规则 。
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落在凤安宫的窗棂上,将屋内映照得一片暖黄。
太皇太后半倚在榻上,手中轻轻摇着一把团扇,神色悠然。
她抬眸看向一旁侍奉的徐嬷嬷,嘴角微微上扬,轻声问道:
“徐穆,近来这偌大的宫中,可有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儿呀?”
徐嬷嬷连忙上前一步,微微欠身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回太皇太后的话,前儿个皇上与乌兰国公主画丹青,
那画师许是没摸清皇上的心思,画中乌兰国公主的神色与皇上所想的不太一样,皇上当场就大发雷霆呢。”
太皇太后轻轻摇了摇头,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,说道:
“这皇上,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是这般任性。
一次没画对,再画一次便是了,何必动这么大肝火。”
徐嬷嬷接着说道:
“听说皇上不仅发了火,还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