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龙山顶的晨雾还未散尽,三大古族的人马已将山巅围得水泄不通。敖烈踏着重甲站在最前方,背后九道血纹化作实质血龙,每只龙首嘴里都叼着半块泛着黑光的剑骨碎片——正是夏真要夺的最后三块。他腰间悬着的青铜罗盘疯狂倒转,显示着本该启动的三阴锁空阵此刻毫无反应,眼底血丝比血色月还要刺眼。
“小杂种,你偷了我的心核血蛛!”毒蛛族长老毒婆婆拄着蛛形拐杖颤巍巍上前,袖口百只金背毒蛛集体嘶鸣,“今天就是你混沌殿的忌日!”话音未落,她指尖弹出三滴紫黑毒液,在半空凝成“毒蛛噬心”的图腾,所过之处岩石瞬间融化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夏真却懒洋洋地靠在聂枫扛着的血河刀上,指尖把玩着从万毒宝库顺来的“毒蛛眼”灵器——这玩意儿能看穿百米内的毒雾陷阱。他瞥了眼身后的丁银花,见母亲正闭目调养昨晚熬药消耗的灵气,发间别着的千年毒参残枝突然泛起微光,知道她已准备妥当。
“苏影,花娘,按计划动手。”他忽然低笑一声,指尖掐了个剑诀。藏在雾中的暗影阁弟子立刻甩出千张符纸,正是从毒蛛族藏经阁偷来的“破毒阵图”,每一张都精准贴在毒蛛卫的眉心,那些号称无懈可击的毒雾瞬间被撕开三百六十道缺口。花娘的毒蝶群趁机涌入,翅膀上的“幻心粉”让前排毒牙卫互相掐住脖子,惨叫声比毒蛛嘶鸣还要刺耳。
敖烈终于察觉不对:“老三!你的毒雾怎么……”话未说完,丁银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。她袖中甩出的不是灵器,而是一截带着体温的剑骨碎片——正是夏真昨夜融合的第六块毒蛛碎片。混沌剑体的金光与毒蛛黑光相撞的刹那,敖烈背后的血龙首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哀鸣。
“十年了,敖烈。”丁银花指尖划过敖烈胸前的血纹,当年被他剜去半块肩胛骨的伤口此刻正在愈合,“你以为给真儿下的蚀骨毒,我在灵池泡了九年是白费的?”话音未落,她掌心突然爆发出混沌剑经的浩然剑气,敖烈引以为傲的“血手九变”在这剑气中如同纸糊,九道血纹竟被生生震碎三道。
聂枫的血河刀同时劈开毒婆婆的毒蛛图腾。他扛着刀冲进毒蛛卫阵中,刀身上新凝聚的“毒抗刀纹”让淬毒兵器纷纷崩口:“老大!这些毒虫子的血能浇灵田不?”夏真没理他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