艰难。
商烬的每一次加速都如同惊涛骇浪一般，李承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，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甩出去。
他死死地抓住商烬的肩膀，手指几乎要深深地嵌入对方的肌肉里，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体。
“放松点。”商烬的声音在狂风中依旧沉稳而有力，“你现在周身有我的精神力保护，绝对不会摔下去的。”
李承平闻言，心中虽然稍稍安定了一些，但手指却依然紧紧地抓着商烬的肩膀，丝毫不敢放松。
他的视线根本不敢往下看，一旦看到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地，以及那近得仿佛伸手就能触碰的云层，他的恐惧会放大无数倍。
这种脱离地面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恐惧。
“——如果阵法突然失效呢？”
“——如果这时候遭遇飞行凶兽的袭击呢？”
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些念头，呼吸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急促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，让他难以喘息。
商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，微微侧过头来，看着他的眼睛，轻声问道：“恐高？”
李承平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咬咬牙，艰难地承认道：“……有点。”
商烬的声音依旧很平静，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一样，没有丝毫波澜：“那就别往下看。”
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看远处，看地平线。”
李承平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