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烟眉头紧皱,低着眼睛不敢看他。
“是我出的主意,是我让沈墨尘守株待兔,才让舅舅”
话音未落,她用力闭上眼,很是痛苦。
外祖父手一松,后退两步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什么叫你的主意?你又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?”
萧寒烟便将她发现云逸明偷拿信件和进到三皇子府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“我与父亲猜测三皇子想做什么,便提前下手,只是没想到他会让舅舅去做。”
她没有把和叶晏沈墨尘结盟的事说出来,但她也确实没料到叶昭璟会仅仅因为云逸明进过观星台就交给他做。
外祖父小腿撞到椅子,整个人猛地坐下,脸上却一片灰败。
“没想到,他竟然把念头打到忠勇侯府去了。”
他喃喃着,又看向萧寒烟,随即无力的弯下背,摆摆手。
“此事你也不必再觉内疚了,说到底是他被名利冲昏了头,才干出这荒唐事。”
萧寒烟并不觉得这事让她后悔,毕竟是云逸明和三皇子先下了手,她被逼的。
但她难受也是真的,她本意不是想让云逸明死,让外祖父伤心。
外头正扫地的小厮小跑进来。
“老爷!皇上立七皇子为储君了!”
闻言二人皆看向小厮,又互相对视一眼。
朝堂只怕从今天之后会更加暗流涌动了。
天色渐晚,萧寒烟离开了云府。
出了前厅,院中丧事的布置已经准备好了,雪白的素幡被夕阳染成橘红,随风飘荡,乍一眼看过去丧事竟像是喜事一般诡异。
回府的路上,透过车帘能听到百姓们激烈的讨论,无一不是七皇子被立为太子的事。
萧寒烟心思一动,让车夫转道经过听雨茶楼一趟。
茶楼今日已经关门,门外却聚集了一堆人,在喊着什么。
萧寒烟让车夫靠近一些,才听清楚了。
这些人让茶楼老板交出说书人,因竹简的谣言由他而起。
茶楼大门紧闭,任凭这些人敲打也不开。
萧寒烟放下车帘,回府了。
府上今日做了盛宴,说是与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