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下午还发生件大事,皇上封七皇子叶晏为太子,消息霎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萧寒烟自然也收到了消息。
彼时她正在外祖家,竹简一事,让他失去了长子,虽说是云逸明咎由自取,可外祖父心里应当是不好受的。
于是她便上门看看外祖的状况。
今日的外祖家虽不似上次来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,但也不像家中失去了重要的亲人,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挂白幡、设灵桌,门前连灯笼都没挂,只在府内稍稍做了样子。
云逸明死的不光彩,还让云府蒙羞,他的丧礼是不能大操大办的。
外祖父听说她要来,已经在前厅等着了。
刚刚听带领她的小厮说,外祖母丧子悲痛欲绝,如今瘫倒在床,只能由下人照料。
和当初的祖母一样。
萧寒烟压下心中想法,给外祖父行礼后坐在下座。
不到一日,外祖父看上去竟像是清瘦了不少,外袍裹着他,将他整个人压矮几分。
“外祖父,事情我已经听说了,您别太难过。”
刚说一句,萧寒烟便接不下去了,再多的安慰此刻也只是徒劳。
“唉。”
外祖父重重地叹口气,双手摩挲着木椅的扶手。
“我知道逸儿总想着加入皇子间的斗争,他也劝过我多回,我不曾听,还动用关系让他一直升不了官,这样就接触不到皇子的阵营。”
萧寒烟没想到,云逸明这个岁数还只是个小官原来是因为外祖父,按理来说父母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好前途吗?
外祖父阅人无数,一眼就看出萧寒烟在想什么。
“逸儿总想着通过站对阵营出人头地,我不能让全府的人跟他冒风险。”
站对了还好说,站错了就会和今天一样的下场。
这回还有他的官职换来全府人的性命,可没有下次了。
想起云逸明被特许抬回府下葬,外祖父又将眼紧闭了起来。
听见“扑通”一声,外祖父睁眼,看见萧寒烟突然跪在他面前,惊讶之余忙将她扶起来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,好好的干嘛下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