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竹反而不解:“小姐,你为什么要让欢儿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小蝉?”
她们不知道小蝉想做什么,在不完全信任她的前提下,把行踪暴露了对自己相当不利。
萧寒烟看着窗外树枝上新发的花苞,笑了笑。
“我的院里,除了你、风影,和欢儿,其他都是常氏的眼线,如今常氏虽已死,但还有个萧雨霏,她是最想我死的人,可她远在顾府,又怎么打听我的消息呢?”
听竹明白过来了:“您是说,萧雨霏收买了府里的丫鬟?”
萧寒烟点头,常氏的人,本就是拿钱办事,如今常氏死了,她们自然知道该跟着谁,这种墙头草有一个软肋,就是钱,只要给多点钱,她们便又会像春风吹过的草一般,倒向另一边。
小蝉是个离她房间最远的丫鬟,萧雨霏估计是觉得从她下手不会被萧寒烟怀疑。
她与她母亲,真是蠢到一块去了。
这样的丫鬟突然接近萧寒烟,能有什么好事?
如萧寒烟所料,小蝉接近了欢儿,彼时欢儿正叠着晾好的衣物。
“欢儿,你这是在给大小姐收拾衣物吗?”
欢儿手中活没停下,随意回着:“是啊,小姐要出趟门,叫我将要穿的衣物洗干净,她好穿出门。”
有戏!
小蝉心中一喜,又问道:“小姐要出门?去哪啊,还特意叮嘱你。”
“云裳娘子的游船会。”
小蝉得到了想要情报,带着一丝渴望扫了一眼欢儿手里的衣物,胡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不久,风影回到房间:“禀告小姐,小蝉出了侧门,在离府一条街的一个小巷里和秋霜碰面了。”
萧寒烟喝下杯中最后一滴水,重重地放在桌面,眸光似刀。
“萧雨霏要是想在船上对我下手,我们就送她一程。”
下午,萧寒烟去了趟春风楼,老鸨已经记住了她,直接叫人带她上三楼。
推开门,萧寒烟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,脚步顿了一下,又像没事人一样进到房内,熟捻的坐下喝茶。
常年坐在窗边的楼主合上手中的书,回头看见萧寒烟像个老熟人一样,失笑走到她对面坐下:“不知萧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