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,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帮她留好后路。
萧寒烟心中一阵感动,上前抱住萧鸿晖,声音闷闷的。
“不会的爹爹,我会小心行事,您等我好消息。”
第二日一早,萧寒烟便起来打扮,她不爱涂脂抹粉,只在唇上抹了一点红,发间带了几个造型雅致,用料却上乘的簪子和步摇,身着月白云纹绫衫,远看素净,走进才能看到襟口与袖缘用银丝暗绣着缠枝莲纹。
府门口,沈墨尘的马车已经在等着她了,萧寒烟踩上马凳,掀开车帘进去,和沈墨尘相对而坐。
沈墨尘今天一身绛紫色官袍,和平日常穿的暗红色不同,平添一份妖冶气息,偏偏他神色端正,倒是有些诡异的和谐。
沈墨尘同样也在端详萧寒烟,点点头。
“太后不喜在吃穿用度上太过奢靡,你这一身甚好。”
萧寒烟笑了笑:“多谢靖王殿下昨日的提醒,您的衣裳也很适合您呢。”
沈墨尘没错过她眼里的狡黠,撇撇嘴,苦笑一声。
“你挖苦我呢?”
一来二去,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宫门口。
沈墨尘久违的去上朝,萧寒烟则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太后的仁安宫。
萧寒烟在门外等传召,房檐下悬着的惊鸟铃随着风袭过发出清脆的响声,紧闭的房门也漏出一丝檀香,萧寒烟仿佛置身于祖母的佛堂中,竟是放松下来了。
丫鬟打开门,带出更浓重的檀香,萧寒烟漫步进去,太后正跪在蒲团上抄写经书,面前的供桌上摆着一樽鎏金观音像,香炉中升起的香烟萦绕在太后和观音像的周围,气氛一时让人难以介入。
萧寒烟没有打扰太后,静静站在她的身后等她抄写完,礼佛时切忌被打扰,若是笔乱了,心也跟着乱了,这幅经书也就白抄了。
良久,久到萧寒烟腿都站酸了,太后终于放下了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