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月注意到了那支穗子。
永安侯府流放,眼下唯一在官场的便只有小女婿孔凡业。
南墨尘在利用他。
从一开始,就把孔凡业当棋子摆上棋盘。
孔凡业入京述职的好机会,怎么能放弃呢?
那枚穗子,肯定大有来头。
莫名的,心里涌起酸味,像水果在发酵成醋。
等孔业凡走后,苏明月便假意无意地问:“是谁?”
“嗯?”
南墨尘一头雾水。
“放心,我们早晚要和离的。不妨碍你重新追求佳人。我就是纯纯好奇。”苏明月睫毛扑闪扑闪,眼睛里像坠落了星星。
但这,是她心虚的表现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南墨尘一眼就看透,面无表情地说:“那枚穗子,是皇后娘娘亲手打的。”
“!!!”
苏明月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天爷啊,这年代连皇后娘娘打个穗子,都能一眼认出吗?
牛逼的时代,眼睛就是尺!
南墨尘伸手把她拉起来,眼中染起笑意:“没想到,你也有怕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你,是想让太子党保护孔凡业?”苏明月问。
“太子受帝王质疑,当下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。但孔凡业不一样,他是楚璋的人。无论做什么,帝王都不会有逆反心理。”南墨尘道。
“话是这们说。但……”苏明月担心地悬起心:“敌人的走狗也不是自己人啊!只有敌人的敌人,才能当盟军。”
“孔凡业贪生怕死,且贪权好势。许他前程万里,便可拿捏。”南墨尘不屑的轻笑,“小人为得志,都有当墙头草的潜质。”
“这样岂不危险?”苏明月还是不放心,“要是楚璋给他更好的利益……”
“他又能奈我何?”南墨尘根本没有忌惮,“我只指点他升官发财,又没给他把柄。”
苏明月拈着下巴复盘。
剿匪,护矿,开矿……南墨尘并没有露面,确实没他什么事。
所以做了这么多,并没有帮到南家提前结束流放。
唉,南墨尘也太能忍了,将来必成大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