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好受许多,烦请给她解开镣铐。
肖捕快来了一趟,问清情况后带着郁晚回到河道。
她找到昨日做工的河段,符松蒙依旧在原来的位置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多歇息先把身体养好,我已经替你告过假了。”
郁晚应一声,却又没走,探究地盯着他看。
“怎么了?”符松蒙问。
郁晚支支吾吾,“你昨日何时走的?”
“你喝完药我就走了。”他暂停手里的活儿,等着她的问题。
果不其然,郁晚又问:“你下去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?”
符松蒙摇头,眉间忽然一动,急问道:“昨晚有人上去过?”
他话语严肃,显然是想到昨日白天对郁晚动手动脚的肥头男子,此处人多,保不准还有心怀不轨之人,郁晚虽武艺高强,但昨晚她病得厉害,万一发生不测
眼见着他的面色越发阴沉,郁晚连连摆手,“没有的事,我随口问问。”
符松蒙松懈下来,“你去歇息吧。”
“我在这处待会儿。”她心里乱得厉害,不想一个人待着。
午间放饭时辰,肖捕快领着一队人上岸用饭。正过石板桥时,他突然朝后打手势,示意噤声,让所有人靠边让道。
桥正中迎面走来数人,几位武侍隔开人群,浩浩荡荡的县官班子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,知县姚魏安口吐飞沫,嘴上急得起燎泡,意图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在长使大人这处补救补救。
洛房端左耳进右耳出,敷衍应几声,眉间不耐烦地蹙着。
这徐远县上下尸位素餐,拿着俸禄不干实事,长应河本该每年都着人清理一回,却因这处非繁华之地,百姓也安分不闹事,便一拖再拖,恰逢这回大雨冲塌半座山,淤积的泥沙直接将整条河道堵死,若非有旁的河道分流,附近的百姓都要遭殃。任凭姚魏安如何替自己开脱,怠政之过他都在所难逃。
郁晚悄悄抬眼打量这一行人,最中央那位大官虽形容肃正,旁人难以察觉出异样,但她这等练武之人一眼就看出他有伤在身,他的左手一直掩在袖下未动过,面上也有几分失血的气虚之色。
是因纠察地方官员,查出威胁到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