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起,看来我们有无数场硬仗要打了。”
陈四海昏迷不醒,四海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。
不用说,谌晞也知道,暴风雨要来了。
十一点,午夜。
酒吧的气氛达到了高潮,又渐渐滑向深夜的迷离。
孟程骁拒绝了酒保第三次询问是否加酒的示意。
他只是沉默地坐着,背脊挺直,像一尊凝固的雕像。
眼神里的光芒彻底熄灭了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被放逐般的空茫。
他不再看手机,也不再望向门口,视线空洞地落在桌上那杯早已失去灵魂、只剩下水的酒液上。
偶尔有喝醉的客人踉跄着经过,喧闹的笑语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等待。
突然,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,打破了死寂。
来人竟是曹坤。
他拄着一根乌木拐杖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说起曹坤,他也算命大。
曹江金山银山往医院里头砸,也许是有钱推得鬼推磨吧。
最终,阎王爷还是饶过了曹坤的小命。
只是他的右腿,是彻底瘸了。
废掉的右腿僵硬地拖在地上,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拐杖点地的“笃笃”声。
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心腹手下,个个眼神凶狠,腰里鼓鼓囊囊,显然都藏着家伙。
这群人气势汹汹,像一群闯进羊圈的狼。
曹坤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切,一瘸一拐地走近,声音拔得老高,带着哭腔,刺耳得让人心烦,“四爷!我的四爷啊!您怎么样了?老天爷不开眼啊!早上还好好的,怎么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