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辛瑶看着映在落地镜中的自己。
绸缎裹着盈盈一握的腰线,裙摆垂坠在脚踝边。
老黑永远站在三步之外,像一尊沉默的青铜雕像。
“大小姐生得好看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这个回答让陈辛瑶后槽牙发酸。
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,说起来,还是第一次听他夸奖她。
她突然转身,抓住男人粗粝的手掌直接按在自己的腰窝。
老黑指节猛地抽搐,掌心瞬间被她的体温灼透。
他看见自己黝黑的手背衬在月牙色绸缎上,像块烧焦的炭火压在雪地里。
喉结剧烈滚动两下,却被她欺身上前用红唇抵住。
“听闻方信集团那位二少爷最喜欢细腰。”她呵出的热气渗进他绷紧的颈动脉,“你说我该把束腰再勒紧两寸吗?”
她指尖勾住他领带往下一扯,黑色衬衫第三颗纽扣绷开,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伤疤。
金属展柜发出刺耳的刮擦声,老黑踉跄后退时撞倒了一排珍珠项链。
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他嗓音像砂纸打磨生锈的刀锋,“他是出了名的纨绔,游手好闲风流成性,绝对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。”
陈辛瑶踩住一颗珍珠,细高跟碾出细碎的裂痕,“哦,是吗?那你告诉我,谁才是我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?”
她突然笑起来,眼尾晕开的金粉簌簌落在颤抖的睫毛上,“是你吗?”
老黑的后背已经抵上冰凉的玻璃。
他垂眼盯着她锁骨间晃动的翡翠吊坠。
那是他去年生辰送的生辰礼,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雪肤间起伏。
“喀嗒”
谌晞把玩打火机的声音刺破凝滞的空气,“那位二少爷,我也有所耳闻。听说上周在游艇上玩脱了,死了个女学生。”
火星明灭间照亮她戏谑的唇角,“圈里人都知道他爱新鲜,身边的女人换得比衣服都要勤。”
老黑左手无名指不自然地抽搐。
他明白谌晞是故意将这话说给他听的。
果然,下一秒,谌晞直接把话说破,“你心里明白的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