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羽白垂着头,喉结滚动着挤出声音,“晞姐,没有别人……是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。”
谌晞的指尖猝然掐住他下巴,硬生生将他的脸扳起来。
周羽白被迫撞进她冰锥般的目光里,耳尖红得像要渗出血来。
“小白,我们认识多久了?”
“七年三个月零七天。”周羽白脱口而出,声音发颤。
“你知不知道,你每次说谎都缩脖子,耳尖红得跟猴屁股似的。”
谌晞突然嗤笑,指尖重重碾过他发烫的耳垂,“那个跟小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,是你们费尽心思找来的吧?”
“想必下/药迷晕小暖的人也是你们。”谌晞语气笃定,“结果撞上谢文州截胡,倒叫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周羽白瞳孔骤缩,却被她掐着下巴动弹不得。
“四爷,您老倒是舍得露面了。”谌晞猛地甩开周羽白,转身望向屏风后转出的男人。
周羽白退到一旁,低着头不说话。
陈四海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而来,身后保镖立刻搬来紫檀木椅。
他坐下时,檀木佛珠在指间发出闷响,像极了算盘珠子拨动的节奏,“说说看,你怎么猜到是我?”
“四海会能指使得动周羽白的人没几个。”
袁暖若是落在了曹江的手里,他就不会开总堂会状告她了,而是直接拿袁暖的性命来要挟她。
至于陈辛澈,他知道袁暖是她的底线,他不敢踩她的底线。
“谌晞,你是把快刀。”陈四海眯眼打量她,不急不缓地道:“可你的妹妹——是刀鞘啊。”
谌晞面色微沉。
他忽然倾身向前,手指重重敲在椅扶手上,沉声道:“刀鞘在别人手里,刀再快……也得折!”
谌晞太阳穴突突直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这老狐狸竟要拿小暖的命来拴她!
“四爷何时知道“谢文州”是曹江的人?”她咬着后槽牙问。
陈四海却抚着佛珠轻笑,“重要吗?谢文州一倒,曹江的右臂可就废了。”
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青灰色的手帕上洇开暗红血迹,“谌晞,别怪我心狠。我这身子骨……撑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