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晞语气隐隐有些恼怒,“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诚意,是让你穿着真丝吊带裙陪酒!是往你饮料里下药!”
袁暖瑟缩了一下,手指绞着衣服下摆,酸涩涌聚在鼻尖,“我……”
谌晞别过脸不看她,生怕情绪控制不住。
这一个多月都在四处找她,那种毫无音讯的茫然无助的滋味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堵得慌。见她这般模样,只得生生将不悦的情绪压下心底,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,资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,我会想办法帮你拿下的。”
“姐……”袁暖喉头哽咽,隐隐带着哭腔,“我不是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,而是……”
她浑身发抖,却昂起下巴,“我也长大了,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吧。”
袁暖突然想起十五年前。
她蜷在衣柜里,攥着她染血的衣角问:"姐姐,妈妈还会回来吗?"
谌晞忍住眼泪,用力抱住她,“她不会回来了。小暖,以后姐姐来保护你。”
说起来,谌晞不过比她大两岁而已。
可这些年,一直都是她张开羽翼,把她护在身后。
她还像母亲从前在时那样,像娇宠在温室里的花朵。
而谌晞,就是像那个牢不可破的温室,把外边的风风雨雨都帮她挡住了。
此刻谌晞望着妹妹倔强抬起的下巴,突然意识到当年蜷在怀里的糯米团子,真的长成了能刺伤人的带刺玫瑰。
窗外传来汽笛声,谌晞闭了闭眼。
再睁眼时,眼底那些尖锐的刺都收了回去,“我不是要折断你的翅膀。”
她轻轻拨开袁暖粘在颊边的碎发,”只是怕你飞得太急,会被暴雨打湿羽毛。”
这段时间里,她一直在担心受怕。
害怕她真的就回不来了。
袁暖突然咬住下唇,将呜咽堵在喉咙里,“姐,我知道的,你都是为了我好。”
谌晞转了话题,“劫走你的人是袁见山吗?”
袁暖摇了摇头,“应该不是。”
她记得当时喝了三杯酒,意识渐渐开始模糊,听见身边有一个声音说要把她送去酒店。
紧接着有人拦腰将她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