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祖坟冒青烟了,竟然还不懂得珍惜……”
江风卷着袁见山的狂笑刺进耳膜。
“我明明有两个女儿,我却只把你给典卖抵债。”袁见山死死地盯着谌晞,“你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吗?”
谌晞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她看着袁见山讥讽冷笑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袁见山当年债台高筑,借的全是高利贷,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。
他都走投无路了,连自己都养不活,既然狠了心要典卖妻女,以他那样自私自利狠辣无情的性格,确实会把袁暖也一起卖了抵债。
可他并没有。
这样说来,确实可疑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谌晞这么聪明,不可能猜不到啊?”
“少为你自己做的肮脏事找理由。”
“谌晞谌晞,你妈让你跟她姓谌而不是姓袁,其实早就告诉你了,你是她的亲生女儿,不是我袁见山的女儿。”
袁见山眼神阴鸷,眸底怒火燃烧,“她打心底里没瞧得上过我,她和别的男人的女儿,随我姓袁是种侮辱。”
“袁见山,你真够恶心的!她都死了十几年了,你还要往她的身上泼脏水。”她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,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在她的记忆里,母亲谌清棠是一个思想传统女人,相夫教女,一门心思扑在这个家里。
她是不会袁见山给骗了的。
两个月前,周羽白帮她和他做过dna亲子鉴定的。
要不然,她怎么能确定谢文州就是消失已久的袁见山。
“想证明我有没有骗你,其实很简单不是吗?”袁见山盯着她,笑容阴测测,“你重新让人做一次dna亲子鉴定不就行了吗?”
谌晞神情微怔。
袁见山见状,疯狂大笑,“怎么?你不敢是吗?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谌晞语气冷硬,“我要是跟你这样的人毫无血缘关系,我做梦都能笑醒。”
“你母亲怀你七个月就早产。”袁见山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生锈的铁链上。
时至今日,他仍然记得很清楚,那天在产房外,他数了四百三十块地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