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谌晞!”陈辛澈眼睛腥红,暴怒呵斥道:“你起开!谁需要你代我受罚了?”
换平时,陆圳军铁定是按不住陈辛澈的,可十五鞭下来,已让他遍体鳞伤。
“陆圳军你他/妈疯了?放开我!”陈辛澈被陆圳军按着肩胛,伤口在地面拖出血痕。
陈辛澈眼神凶狠如恶狼。
陆圳军视不而见,完全当听不见他说的话。
“你替阿澈受罚?”陈四海的龙头杖忽然停驻,杖尖在谌晞眉心投下细长阴影,“你凭什么替他受罚?”
头顶的碎光如刀片割裂陈四海的面容。
谌晞看见他浑浊的瞳孔里映着陈辛澈跪地的身影,那眼神就像赌徒盯着即将开盅的骰子——三分焦灼,七分算计。
堂厅霎时死寂,连曹爷转动义眼的咔嗒声都清晰可闻。
谌晞感觉到后槽牙渗出血腥味,这老狐狸在逼她当众她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。
她挺直脊背迎上那道审视的目光,“四爷当年教我,犬牙要咬在看不见的暗处。”
陈四海搭在扶手上的食指突然抽搐两下,谌晞知道这是老东西兴奋时的惯常反应。
果然,他喉间滚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,“好!好个忠犬护主!我成全你!”
不,他不是要她表明她的身份立场。
陈四海是逼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在他的眼里,他和陈辛澈是主,而她是仆。
陆圳军深深地看了眼陈辛澈,暗自叹了口气,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。
这样一来……
陈辛澈想要与谌晞的关系更进一步的发展,而她恐怕只会往后退。
谌晞低垂着头,“谢四爷。”
“谌晞!”陈辛澈咬得后牙槽咯咯响。
谌晞回头看他,表情与语气皆寡淡,“四海会上下无人不知道我是你陈辛澈的人,既然如此,所以这五鞭由我来代你领罚也算合情合理吧。”
她目光冷漠,咄咄逼人道:“要么你跟当众澄清我谌晞不是你陈辛澈的人,要么给我闭嘴!”
陈辛澈原本因受刑而变苍白的脸,此时此刻被憋成紫黑色,所有怒骂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。
陆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