嫚掀翻茶几的动作带着歇斯底里的优雅,勃艮第红酒在地面漫成血泊,“你该不会真信她能活着离开这里……”
话刚落音,她冲着纹着花臂的打手使了个眼色。
花臂男突然揪住小茉莉头发把人拎起来,少女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。
他摸出遥控器晃了晃,藏獒再次人立而起,碗口粗的爪子拍得钢筋栅栏嗡嗡震颤。
萧嫚看向好谌晞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,她最痛恨就是别人喊她嫚姨太。
虽然她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这样喊她,可没舞到她跟前来,她也不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偏偏谌晞这贱人是最清楚怎么捅刀子的,左一声嫚姨太右一声嫚姨太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四爷的女人一样。
“听说你当年也被曹爷关进过这狗笼子里,与畜生抢狗食。”
狼犬的涎水滴在地上。
血腥味如一把好锋利的刀劈开遥远的记忆——
那帮人渣把馊饭倒进狗盆时,疯狂狞笑,“小野种,你跟这畜生谁赢了谁吃。”
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腐臭味混着血腥气往她的鼻子里钻,就连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,猛然被惊醒,冷汗涔涔,鞋都顾不上穿,跑到厕所,干呕半天才把如潮水般的情绪给压下来。
“我知道你是个念旧的人……”曹坤用匕首敲击铁笼发出刺耳声响,一如当年那些人那般狞笑,“还记得当年你从狗嘴爬出来的样子吗?”
谌晞看着他,面无波澜。
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。
当年袁见山就是把她和母亲谌清棠卖给曹爷抵债。
母亲性子刚烈,不堪受辱,纵身一跃跳入滚滚江水中。
时至今日,她仍然记得当日母亲的衣棠被风鼓成白鹤振翅的模样,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在触及江面时被浊浪撕得粉碎。
袁见山面无表情,抬手掸了掸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,仿佛方才跃入漩涡的不过是片枯叶。
而不是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结发妻子。
袁见山枯枝般的手指突然钳住她纤细的手腕,“曹爷您瞧!”
他将她如同展示牲口般往前一搡,“别看这小野种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