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蒲扇猛地拍在石桌上,惊起一群围着腐果打转的绿头蝇,“被迫?算哪门的被迫?袁暖的母亲名字叫谌清棠,虽说她不是什么富家千金,但是我们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,想娶她的人能从村头排到村尾。”
“这说起来也是阿山运气好,听说清棠是不慎失足掉到河里的,被水冲到河岸边,刚好被阿山给救了。”
老妪枯枝般的手指绞着褪色蓝布衫,浑浊眼珠斜睨着竹篱外蒸腾的热浪,“要不是有这层救命之恩,那样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未必会嫁给他当老婆好吧。那年头谁家姑娘不躲着瘸子走?偏生清棠妹子就是个实心眼的,栽在这孽债里。”
袁见山的父母也在那场地震里被埋了,家里穷得叮当响,还没个搭把手的。
村里的人都以为他要打光棍过一辈子的了。
没成想人家命好,居然捡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当老婆。
当时,大伙儿都在背后议论纷纷: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的?
结果还真不是。
这姑娘漂亮、温柔、懂事,人也是聪明的。
两人结婚了之后,她带着袁见山做生意做红红火火的,土砖瓦房摇身一变成了三层小洋房。
谌清棠带着袁见山到处看医生,吃药、针灸、动手术……折腾了两三年,终于把腿给治好了。
谌清棠还为他生下两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。
这日子过得,都让不少人红了眼。
“袁暖是妹妹对吗?那姐姐呢,姐姐叫什么名字?”疯子想起刚才老人家说袁家一家都死绝了,“姐姐早在十几年前也遇害了吗?”
“姐姐叫谌晞,跟妈妈姓。”
谌晞!!
疯子侧过头看向孟程骁,那眼神分明在说:谌晞果然和袁暖是姐妹关系。
那对碎钻环宝石耳钉就是最好的证据。
孟程骁脸上的表情寡淡,没有丝毫惊讶之色,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这个事了。
老妪突然抓起蒲扇猛拍石桌,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,“晞丫头死啦,被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人关进狗笼子里。逼着她跟一条凶性残暴的藏獒进行厮/杀,笼子外边那些人就看着,还下赌注赌谁会赢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