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安排在那里帮忙打杂。那段时间,是阿山整宿整宿守着她,熬得眼窝都陷下去。”
这两人朝夕相处没想到竟然好上了。
疯子又抓了把南瓜子,塞进嘴里,齿间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那个女人回城里去了,没过多久,阿山也离开咱们篱竹村进城找她去了。我也是听说的,听说阿山在那个女人上班的附近找了一份工作。”
“我以为那个女人会为了他愿意留下来呢?”
“你想太多啦。”竹簸箕里的南瓜子突然哗啦作响,老妪浑浊的眼底浮起讥诮的冷笑,“城里凤凰哪肯落草窝?”
“当时村里的人都笑话他这是铁了心要做上门女婿了。”
维持半蹲半坐的姿势久了,疯子感觉腿麻得厉害,猛地直起腰,后脑勺撞上槐树粗糙的树皮,“后来他真当了上门女婿?”
“阿山这一去也快两年,本来我们大家以为他能成功娶到那个城里的女人当老婆,风风光光当他的上门女婿。”
“听说那个女人家里很有钱的,要是阿山能娶到她,下半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吃穿了。”老妪重重叹了一口气,“但我们谁也没想到,他是真的被人打断了一条腿。”
“袁见山被人打断了一条腿?”疯子顿住手里的动作,猛然抬头望向孟程骁。
孟程骁陷在沉默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他那是想拐人家富豪千金私奔,人家父亲肯定记恨在心,所以才让人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电视上都有说啦,豪门的上门女婿哪有那么容易做?要我说阿山就是太贪心了,安安分分找一个本地女人结婚生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?非要白日做梦,赖哈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孟程骁的瞳孔骤然收缩,陷入了沉默里。
记忆里的仲夏晚,佣人们躲在后院乘凉,压低嗓音的私语突然在耳畔炸响——“二小姐当年差点跟个泥腿子跑喽,老爷拿马鞭抽断那人的腿……”
佣人口中的二小姐就是他的姑姑孟明舒。
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听人八卦说过姑姑和一个穷小子谈对象,但爷爷不同意,非要棒打鸳鸯。
姑姑被爱情冲昏了脑子,性子原本也烈,不肯服从家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