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妹妹袁暖。
直至发现她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没有黑痣。
谌晞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闹这一出?
自那天起,真正的袁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既然那些人要袁暖“死”,还特意找个一模一样的女人来瞒天过海,谌晞自然也得配合装作不知。
她不敢在明面上大张旗鼓找人,只得暗中派人去寻找袁暖的下落。
大半个月过去了,一直都没有关于袁暖的消息。
但谌晞知道,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。
她始终坚信,袁暖还活着。
“具体位置?”她听见自己声音像绷到极致的弦。
老黑将手机递过来时,屏幕还带着体温。
模糊的监控画面里,穿米色风衣的女子正在老宅院墙下回首,半张脸浸在街灯昏黄的光晕里。
“袁小姐似乎察觉盯梢,翻窗躲进隔壁空屋。”老黑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,“弟兄们蹲了整宿,窗帘再没动过。”
“那她人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弟兄们见一直没有动静,翻窗进屋才发现袁小姐不见了。”老黑低声道:“他们在厨房的大水缸下发现了地下室通道。”
盯梢的人沿着台阶下了地下室,竟发现地下室并非只是用于储备谷粮食材的仓库,锈迹斑斑的铁门后面有条又狭又长的甬道。
一行人沿着甬道往前走,出口竟是后山脚下。
袁暖大概是察觉有人跟踪,所以沿着甬道逃跑了。
谌晞知道那老黑口中说的地下室和那条又长又狭的甬道。
说起来,那可是袁见山的杰作。
每次追债的人上门,他就会躲进地下室。
然后,从甬道逃到后山去。
那片茫茫的山林,躲藏起来,真心不好找到人。
谌晞掀被子的动作扯得输液架哐当作响。
周羽白终于忍不住按住她青紫的手背,“你现在连站着都打晃!”
镜片后的瞳孔烧着暗火,却在触及她眼底血丝时倏地熄灭。
“让阿武备车。”谌晞径自拔掉针头,血珠在雪白床单绽开细小的梅,以不容质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