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御姿态,却被高烧抽走最后的气力。
孟程骁的记忆突然闪回半个月前半醒酒吧的后巷。
潮湿的夜色里,这女人穿着十厘米高跟鞋,仅用26秒制服六名成年男子。
彼时她踩着那人脱臼的肩胛轻笑:“人体有206块骨头,我比较喜欢听第7根肋骨折断的声音。”
此刻却因受伤不得不卸下了所有张牙舞爪的锋芒,倒像只无家可归淋雨的猫。
孟程骁将碎布条取下放水里浸泡。
随后拧干再次敷上她的额头时,濒死般的战栗突然席卷全身。
谌晞烧糊涂的手本能地锁向孟程骁咽喉。
过往轻易折断过敌人脖颈的杀招,此刻却被他用掌心轻易包住。
纤瘦的腕骨在他指间脆得像芦苇,脉搏在皮下疯狂跳动。
谌晞涣散的瞳孔突然收缩,她染着血渍的膝盖像是本能般猛地顶向他胯骨。
然而本该致命的膝撞却因高烧绵软,最终变成抽搐般的痉挛。
孟程骁顺势扣住她腿弯,惊讶于她的戒备心竟然如此之重,人都烧糊涂了,也没忘记防御自保。
“我是孟程骁,不是你的敌人。现在这里很安全,你可以放心好好睡一觉。”
她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,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。
当谌晞滚烫的鼻尖无意蹭过他喉结,孟程骁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早已背叛理智,正本能地摩挲她后颈黏湿的发梢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怀中的战栗才渐渐平息。
微弱的晨光从通风井的裂隙刺入时,是他第17次更换湿布。
谌晞睁眼的瞬间,身体比意识先苏醒。
孟程骁冷洌雪松香带着硝烟味的体温从背后包裹上来——谌晞猛然发现自己竟蜷缩在男人怀里。
谌晞触电般弹起时,额头湿敷的碎布条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地。
“别动。”孟程骁按住她骤然绷紧的肩胛,“等下伤口又要被撕裂了。”
谌晞像被施了魔法定住了。
孟程骁伸手探上她的额头,体温终于不再烫手,紧皱了一夜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,“退烧了。”
谌晞抬头看向他。
眼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