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敢?”王琳冷笑,“人家可是棉纺厂副厂长,有什么不敢的?”
“就因为他现在坐在副厂长的位置上,他才更不敢!”姜九梨语气坚定,眼神锐利。
“他儿子跑去军工厂闹事,污蔑现役军官,这事闹得沸沸扬扬,他薛家理亏在先,丢人丢到了军工厂!”
“他现在最怕的是什么?是事情继续闹大,传到上面领导耳朵里,影响他薛副厂长的‘清誉’和前途!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了几分,“薛良平今天火急火燎跑去军工厂,又是道歉又是打儿子,姿态放得那么低,为什么?因为他比谁都清楚,霍冬临他惹不起!霍家他更惹不起!”
“在这个风口浪尖上。”姜九梨环视家人,每一个字都敲在实处,“薛良平非但不敢卡我们家的房子,他甚至会夹起尾巴做人,巴不得这事快点平息下去!”
“他要是敢在分房这种全厂职工都盯着的大事上,明目张胆地报复我们姜家,那不是等于把‘公报私仇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,自己往枪口上撞吗?”
姜九梨一番话,条理清晰,鞭辟入里,如同拨云见日。
让老姜所有人,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了。
王琳和乔玉枝更是面面相觑,脸上的忧色褪去大半。
是啊,薛良平那么精明圆滑的一个人,在儿子闯下大祸、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之后,最该做的确实是息事宁人,而不是再主动挑起新的争端,尤其是在分房这种敏感又众目睽睽的事情上。
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?
“所以。”姜九梨看着两位嫂子,语气缓和下来,带着安抚的意味,“大嫂,二嫂,你们放宽心。分房的事,该是我们的跑不了。”
薛良平现在,比我们还怕节外生枝。你们该上班上班,该忙家里忙家里,就当薛承凯放了个屁,臭一阵就散了。”
“咱家——塌不了!”
最后三个字,说得掷地有声,瞬间驱散了笼罩在姜家上空的愁云惨雾。
王琳脸上终于露出点如释重负的笑意,拍拍胸口,“听小九这么一说,我心里可算踏实点了!”
乔玉枝也讪讪地笑了笑,小声嘀咕,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倒是很好。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