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儿，姜九梨就仰天长叹一声，“哎！外面的空气可真清甜！”
“九梨，你可真厉害！赵姐那么凶，你竟然一点都不怕她。”阮秋悦用星星眼看着姜九梨，一脸崇拜。
“怕她做什么？”姜九梨不以为意，“咱们越怕她，她越拿捏咱们。”
“我们把工作做好，让她挑不出错处，就没问题！”
两个小姑娘来到军区供销社时，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。
正值盛夏，烈日当头，排队的人汗流浃背，怨声四起。
“这都第三天了，再不买点肉回去，家里孩子该闹了。”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摇着蒲扇，满脸愁容。
“谁说不是呢？”旁边一个年轻媳妇擦了擦额头的汗，“我家那口子说，再买不到肉，就去找领导反映情况。”
姜九梨和阮秋悦对视一眼，悄悄排进了队伍。
想了解真实情况，必须深入群众内部。
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，时不时传来争吵声。
“凭什么不卖给我？我排了两个小时了！”一个中年男人愤怒地拍着柜台。
柜台后面，那个胖胖的售货员大姐眼皮都不抬一下，“没肉了，明天再来。”
“可我明明看见你刚才给前面的人称了几斤！”
“那是预留的，你管得着吗？”大姐不耐烦地挥挥手，“都散了吧，散了吧！”
姜九梨发现了一个现象。
明明那柜台里头的抽屉里还有肉，可胖大姐非说没肉了。
想必是留给自己的熟人，或者亲朋友好友的。
“这也太过分了。”阮秋悦小声嘀咕，圆圆的脸上写满了不满。
姜九梨点点头，拉着她走到队伍最前面。
胖大姐看见两个陌生面孔，立刻板起脸，“插什么队？插队也没肉了！”
“同志您好，我们是军属互助中心的”姜九梨亮出工作证，“想了解一下肉品供应的情况。”
胖大姐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，“怎么？来查我？”
她转头朝里屋喊道：“老张，有人来找茬了！”
一个瘦高的男售货员闻声走出来，上下打量着两个姑娘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阮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