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沉默地继续翻查。
密室的空气越发闷沉,灰尘味混着些许墨香与旧木料的苦涩气息,让人头晕,但没人肯停手。
终于,在靠墙的最底层一格里,解昭文翻出一本厚重的家谱补录,封面略新。
“这是族谱后续更新。”她低声说。
她指尖飞快地翻动,很快翻到熟悉的标注段落——【叙南支·除名族】。原本留白的空栏中,被补上了最新一行:
【现支系人口:1】
“只剩一个人。”钟舜倒吸了一口气。
“每五年族谱更新一次。”百里玉祁靠近,扫了一眼,“上一次祭祖是四年前。”
“那就是说——四年前,还有一个‘叙南人’活着。”昭文眼神一凝,“但名字没写,性别没写,去哪了也没写。”
“如果这就是主事人,那现在不确定他是活是死。”灰老说,“也不确定他是藏在族内,还是早已另立山头。”
“或者,”百里玉祁沉声,“他一直没离开,只是没人知道他是‘叙南’的。”
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,谁也没有说话。
解昭文手下动作却没有停,继续翻着其他文册。
“嗯?”灰老忽然轻咦一声,从角落里抽出一份边角破旧的纸档,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昭文,“你来看看这个。”
她接过,展开。
内容不多,却让她怔了一下:
【解鸣远,资质平平,性胆怯,不善咒术,尝三考不录,二十五岁因婚事与家族不合,执意下山。自此未归,联系中断。】
“……解鸣远。”昭文嘴唇微张。
她认得这个名字——那是爷爷的本名。
纸张已经泛黄,可字迹还算清晰。
她读到那句“二十五岁因婚事与家族不合,执意下山”,眼神逐渐柔下来。
“原来爷爷……是因为谈恋爱被反对,才离开的。”
“叛逆恋爱脑啊。”钟舜嘟囔了一句。
“那他这么多年都没和家里联系,是怕被族里算账?”她低声问。
“也可能是不想让你奶奶再被牵扯进来。”灰老叹了口气。
“你知道他年轻时谈恋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