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只是垂眸洗着手,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: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真相和自己有关联……别急着下定论。”
解昭文身形微顿,眉心轻轻蹙起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意思。”百里玉祁关上水龙头,用毛巾擦干手,“走吧,灰老在西城茶馆等着。”
他拎起外套径直向门口走去。
解昭文在原地静坐片刻,最终还是起身走向洗手间。冰冷的水流拍在脸上,她盯着镜中的自己,直到苍白的脸色稍稍恢复血色。
茶馆包厢里,众人陆续到齐。
灰老正慢条斯理地冲泡着普洱茶,抬眼看见解昭文时眉梢一挑:“丫头今天脸色不太好啊?”
“没事。”解昭文简短应答,落座时顺手将百里玉祁带来的牛皮纸信封推了过去。
灰老拆开信封,目光触及照片的瞬间神色骤变:“这照片……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
池本真一接过照片端详,眉头越皱越紧:“这是……吴锐翰?”
“不止是他。”百里玉祁指尖点在照片边缘,“注意后面这个人。”
他指向画面阴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:“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面容,但我们调整对比度后发现——他戴着解家祖传的银链符。”
茶盖“咔”地一声扣回杯上,灰老声音陡然沉了下来:“解家的人?”
解昭文的心跳像是顿了一下,但她没有说话,只默默盯着那张照片。
“这个人,我们调取了一些旧档案。”池本拿出一张模糊的复印件,“叫解平观。曾经是解家旁系的重要人物,十几年前在‘洪兴厂事故’后失踪,现在身份极可能是假的。吴锐翰和他多次出入‘澜曦’一带的封闭地块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就是幕后?”姬淑芬皱眉。
“现在还不能确定。”百里玉祁语气沉稳,“但至少,吴锐翰在执行某些命令,而不是亲自操盘。而下令的人,很可能就是这个人。”
“他失踪了十几年,现在突然浮出水面,还牵涉到魇的培育、放置,还有长生计划?”他低声开口,“这背后得藏多少事啊?”
灰老点点头,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快速敲着字,“解平观……啧,名字熟,但我真想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