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工位。”
灰佬不吭声,听着他继续讲。
王卓越说越烦:
“……反正我是不知道这项目到底做什么。只知道二部的人进出都变频繁了,每天晚上加班到十一二点,进办公室还要刷两重门禁卡,那一层甚至没有清洁人员能进。我上次路过那边,听见他们在说什么‘活性稳定期’和‘载体配型’,鬼才知道搞什么。”
“哎,还有件怪事。”王卓像是突然想起来,“有个男实习生进组不到三个月,直接破格留下来了,我朋友的朋友说,他家根本不是科研背景,也没人脉,怎么进组的都没人清楚。”
“他姓什么?”灰佬不动声色地问。
“张,张鸣,我记得。”王卓靠近些,“不过人不太说话,眼神……有点怪。我有次碰到他,他手上好像还有……好像是烧伤疤痕。”
灰佬点点头,收起了铜钱。
“你啊,是最近运势被人截了气口。阳气太弱,被困在阴煞气场里,谁都救不了你,除了你自己。”
“我自己?”王卓怔住。
“你在那地方,越不知情越安全。记住我这句话,别凑太近。”灰佬拍拍他肩膀,声音不轻不重,“你还想见你老婆孩子的话,就离那个项目远点。”
王卓脸色变了。
他离开时脚步有点急,像是整个人都忽然被一句大话敲醒。
灰佬目送他离开,又坐了一会儿,然后慢慢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。
“特别项目”、“载体配型”、“活性稳定”……
这些词,不属于新药开发,而属于另一个他非常熟悉的领域:魇。
他拨了拨茶叶盖,低声自语了一句:“看来,这帮人……还真是玩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