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百里玉祁轮廓分明的脸上,他指尖轻点,资料翻到最后一页。
黑底白字的页面像一扇通往未知的门,密密麻麻的数据像蛛网般铺展开来。
“澜曦生物,”他低声重复,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。
“表面是生物制药公司,主营方向从基因疗法到细胞抗衰……”他顿了顿,手指划过屏幕上的一组数据,
“到去年突然注册了三家心理干预技术子公司。这路线——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要说高端是高端,要说杂也确实够杂。”
“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司。”钟舜把玩着手中的手机,金属外壳在指间翻转。
百里玉祁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:“他们的项目资金来源也很迷。”
他滑动鼠标,投影仪上的数据图表不断变换,“但目前为止,我们能拿到的都只是皮毛。”
敲了敲桌面,声音沉了下来,“涉及实验数据、临床记录那一块,全都查不到。”
“你是说有人在洗?”池本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瞳孔反射着屏幕的冷光,“这么大手笔。”
“不能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。灰佬猛地抬头,额头上的皱纹挤成一团:“……靠,说起来我上次还见过跟他们合作的人。”
“谁?”百里玉祁转过头。
“刘奇。”灰佬挠挠头,“就那个卖保健品的,长寿村那次就是他委托我们的嘛。”
他眯起眼睛,回忆道:“不过前段时间过的很惨啊……”
“你怎么没早说?”姬淑芬修长的手指停在平板电脑上方。
“我哪知道他跟澜曦有瓜葛啊。”灰佬挠了挠头发,嘟囔道,“这不你们刚说我才反应过来嘛。”
“那可以查一查他的产品源头,看有没有流向重合。”池本伸了个懒腰,黑色皮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“那正好。”百里玉祁微微抬头,“灰佬,你留意澜曦周围。”
“行,我把老摊子支起来,‘测手相赠开运符’的那种。”灰佬咧嘴一笑,露出几颗牙齿,“老本行。”
“我也能问问我一个同学。”钟舜突然开口,小学生一样举手,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