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顿了一下,眼神略显深意。
“所有纸扎人的眼睛,全变红了。”
“红了?”解昭文挑眉,“你们原本是白眼纸人?”
“我们这里讲究点,不让纸人画眼珠,怕‘勾魂’,都留白,眼神涣散,才是纸偶之像。可那天,一夜之间,全变成红色玻璃珠子一样的——像谁替他们一夜之间开了光。”他停住脚步,“我叫人查过,当晚除了值班的小姑娘,没人进去过后祠堂,锁是好的,监控也没录下异常。”
“纸人都集中摆在哪儿?”百里玉祁问。
“在后祠堂,一会儿我领你们去看。”
他继续走着,语气看似轻松,实则已压低:“其实那天起,馆里的气就变得不对了。”
“什么不对?”
“香点不燃,纸烧不化。香炉烟上不来,像被压住一样,连火苗都蔫了。前天还有人在灵棚里看见一个穿寿衣的影子,走过人群没人注意,等再找就没了。”
“你们报警了吗?”解昭文问。
“报了。”馆长笑了,“人家来了,说我们精神压力大。后来我试探性地去请钟老爷子,钟老爷子一听纸人变红眼,脸都黑了,说我们这问题得你们事务所的人来看。”
走到后祠堂时,于馆长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两人。
“你们能不能今晚留下来?”
“留下来?”
“对。”馆长点头,笑容褪去几分,“事情发生在凌晨十二点之后。每晚十二点开始,听到祠堂里有人在说话,说是耳语,有人说是哭,也有人说是……笑。”
“而且奇怪的是,”他低声说,“这些事发生在后祠堂、主楼、吊唁厅、公墓那边,好像——”
“好像跟白天一样?”百里玉祁接话。
“你也这么觉得?”馆长看着他,眼底有一丝松快,“那就更好了。今晚你们就在馆里留一晚,十二点之后,亲自去看看。你们看见什么,我不管,我只希望,别出人命。”
“行。”解昭文点头。
“我就知道你们肯答应。”馆长松了口气,笑着拍了拍手掌,“我安排你们睡二楼办公室,有监控、有锁,有事就按铃。”
馆长说完,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