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另一边,解昭文眼球重新恢复光明。
她没有时间尖叫,视野中的光线像被拧断了一样,下一秒,她“掉”进了另一个地方。
那是一处幽深的地下空间,潮湿、庞大、隐约间传来窸窣的声音。四周的石壁爬满了黑褐色的虫壳和未脱落的蜕皮,天花板上悬着肉色的虫茧,偶尔还会轻轻颤动一下。
空气潮湿得令人几欲窒息,每呼吸一次,就像有成千上万条细小的触须在鼻腔里探动。
解昭文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她本能地想后退,但身体却像被冻结了一样,连眼球转动都变得迟缓。
就在她几乎以为自己无法逃脱时,一道沉重而缓慢的声音从她脑后滑来——不是人声,也不是虫鸣,而是某种存在的“意识波动”。
一只巨大的触角从黑暗中探出,指腹那一面长着一层柔软的鳞片,像蚕的绒皮,却带着温热的血腥气。
那触角轻轻地、极缓慢地,落在了她的头顶——像是在……“选中”她。
那一刻,她心跳骤停,脑海却异常清明。
特殊体质,就是这个村子里虫群几代培养、千挑万选都找不到的个体。她是被“母虫”选中的——不是喂食,不是宿主,而是“唯一能沟通、转化”的桥梁。
某种更深层的联系,在那一瞬间被悄悄建立了。
下一秒,一股剧烈的眩晕袭来,地面突然崩塌、翻转。
她没来得及看清那个巢穴真正的模样,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从水里提出来一样——呼吸一滞、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她已然跪倒在村子小道的泥地上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山雾未散,村路静得过分。
身后是一片死寂,仿佛那场“闪现”从未发生过。但她头皮发麻,心脏跳得像要炸开。
解昭文还跪在地上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身子像被冷水浇透,发麻、发冷,却动弹不得。
脑子还停留在那片诡异的巢穴里,虫茧、触角、那种像被挑选的“命运感”还压在她胸口。
就在这时候,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鬼叫般的惊呼:
“诶哟我滴个天你又从哪儿蹦出来的?!”
她一个激灵转过头,灰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