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淮打个半死。
面无表情地一个个将腿上的包割开,挤出黑血,然后等着它们自动愈合。
割开伤口很痛,愈合的时候又很痒,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聚集在她的双腿。
解昭文咬着牙,额角不禁冒出冷汗。
她觉得自己这样可能不太正常,谁好人家能有自动愈合的,何尝不是一种超能力。
等她全部处理好伤口,一阵脚步声突然从溶洞的更深处传来。
何淮逐渐在黑暗中露出身体和脸,像是突然才发现解昭文一般,脸上的惊讶表演堪称影帝级别:“我找了你好久啊,刚刚突然转身你就不见了,整个洞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只好向前去找你。”
解昭文冷眼看着他,心知这瘪犊子可能在暗处一直偷看着她的反应,等到现在全部处理完了才出现。
极有可能木棺发出声音都是他搞的鬼。
何淮脸上的表情真诚,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。
解昭文木着脸盯着他好久,心里暗骂了一百遍,但最终没有开口。
何淮看着她腿上未干的血渍,轻叹了一声:“天呐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说着就要蹲下查看。
解昭文抬手制止:“不用了,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对方疑惑:“真的吗?可是都是血,你怎么了?”他凑过来,贱兮兮的,像是故意一般要问个清楚。
解昭文呲了呲牙,像个反派一样阴恻恻地笑道:“干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。”她故意抬手展示短刃的刀锋,一阵寒光闪到对方的眼前。
何淮随即又轻笑起来,面上恢复亲和的表情,站在解昭文面前伸出手想要扶她:“走吧,现在赶回去还能刚好吃上晚饭。”
解昭文现在并不好受,疼痛加瘙痒让她无法自然地行走,只好把胳膊搭在何淮肩上才能减少不适。
对方就这么架着她,一步一步踏上了崖壁上的石梯。
解昭文回头望了一眼,地上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。
没道理身边的男人像是没看见,最好的解释就是他一切都知道,只是他不说。
解昭文甚至心里默默地将何淮画上了坏人的等号,极有可能这一场虫子的暴动就是他策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