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早就没了土豆原有的味道,生硬的口感嚼得她耳根子发酸,但比起饿肚子,有能果腹的东西就很不错了。
噎着嗓子吃完了土豆,她才回了屋。
酒坛子已经摆在那里大半年了,烧菜需要的时候才舍得滴两滴,可这么省,也只剩下一小半了。
不过对一个孩子来说,这些也足够了。
这一晚上宋金枝一直守在床边,烧起来时就用酒水给小娃娃擦身,折腾到天蒙蒙亮时,这孩子的烧才退了。
吃了点东西又休息过一会儿,宋金枝逐渐有了些力气。
她走出,重新拾起那把斧头,将大门劈了个稀巴烂。
王翠花披着衣服从屋里跑出来,见昨晚只是弄坏了门栓的大门现在是彻底废了,顿时哭天喊地地嚎起来。
乔氏惊慌的跑出屋来,看清楚是什么事儿后,又退了回去,冷眼看着宋金枝发疯。
大清早就弄这么大的动静,村里早起的都过来看热闹。
见宋金枝把自家大门给劈了,各个指手画脚起来。
村长赶过来,皱眉道:“宋金枝,你又闹什么?”
宋金枝只顾着手里的活儿,像是没听见他的话。
乔氏身后又猫出那个小脑袋,好奇的往外看,乔氏把他推回屋里,顺手关了门。
院子里,只有王翠花还在狡辩。
“我好端端的大门就这么毁了,那明天是不是要拆房子啊?村长,这事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,要不我们家的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村长昨天就已经知道陈守业两口子是什么人了,不用问也知道,肯定是他们两口子又招惹到宋金枝了。
“这是你们的家事,我一个外人可管不着。”
正说着,宋金枝一斧头劈在门框上,把大门上的土灰都震下来了。
“这大门是八年前我找村里王二喜她爹做的,是我出的钱。昨晚我还没回家就有人关了门,既然这样,那这大门就劈了当柴烧,谁也别想再把我关在门外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