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房子,门口堆的全是沉重的木头,大孙子陈金宝捣蛋贪玩,正在帮工的小儿子推开陈金宝,陈金宝摔了跤,可小儿子却被压在木梁下,连带着快盖好的木头架子也塌了。
出事后宋金枝赔了不少钱,因为大儿子一家上了眼药,她把小儿子撵出门,至今他一人住在山脚,偶尔上山打猎养活自己,母子俩相见形同陌路。
她以为自己能得大儿子依靠,有人养老送终,却不想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。
宋金枝颤颤巍巍的杵在那里,好像外头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。
她不想无依无靠,语气里近乎哀求,企图想要唤起大儿子的良知。
“老大,我是你娘啊。”
陈守业把手揣在袖子里,神情漠然的好像打发乞丐。
“娘啊,我也养了你好几年了,也算仁至义尽,该让其他人尽尽孝了。你看你是去老二家,还是去老四家?”
宋金枝枯瘦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草垛,死死的。
“我不走,这是我的房子。”
见她怀里鼓鼓囊囊的,王翠花冲上去,扯开她的破烂衣裳,翻出她怀里不知道藏了多久,已经有了霉点子的半张饼子。
“老东西,你还敢偷吃的!我就说最近家里东西莫名其妙的不见了,原来都是你偷的。”
宋金枝把饼子抢回来,“这是我的,我之前剩下的。”
“好你个老虔婆,还敢当着我的面抢?”
说罢,王翠花一拳头捶下来,打的宋金枝头晕眼花,但她依旧死死护着怀里那半张饼子。
宋金枝知道今天这两口子不会放过她,出去受冻挨饿等死,还不如死前吃顿饱饭。
她捧着饼子发疯的啃起来,王翠花再来抢,她就张口咬。
“你这疯狗!”
她真是饿疯了,她三两口就吃完了这半个月每天都只舍得咬一小口的饼子,发硬的饼块几乎要划破她的喉咙。
咒骂声不绝于耳,拳头也像是那些雪粒子一般的砸下来,甚至好几下都打在她的头上,差点没把宋金枝的老骨头打断了。
王翠花发了狠,捡起刚才被弄熄的那半根柴火,朝着宋金枝身上发狠的打下去。
那一下,宋金枝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