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风下意识想去捡,却被楼心玥猛地推开:“别碰!”
随后便喘了口气,冷冷的说:“你走吧,带来的东西也全都拿走,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
裴宸风站在原地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咬了咬牙,低头拿起锦盒,沉默离去。
他来时有多匆忙,此刻离开就有多狼狈。
而不远处的花廊之中,谢清蕴立于竹影之后,望着那香囊落地又被拾起的画面,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她认得那香囊。
那是她亲手做的,上头所绣的,是她最拿手的技法,连颜色与绳扣都是她精心选的。
秦玄昭曾说香囊不见了,头疼时少了它缓解,甚至还说想要再要一个。
可如今……竟出现在楼心玥的怀中。
思及此,谢清蕴顿时眸色微凉,指尖不自觉收紧。
难道说,是秦玄昭将自己送给他的香囊又送给了楼心玥?不然的话,楼心玥怎么可能得到这只香囊呢?
可这样的话,他们岂不是早已有私下往来,只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中?
谢清蕴心脏微微一紧,胸口像堵着一口闷气,堵得她喘不过来。
她攥着衣袖的手用力收紧,指甲几乎陷进掌心,半晌,才自嘲地轻笑一声,转身缓步离开,没留下任何声音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谢清蕴再未踏入皇宫半步。
就算之前与秦玄昭有着约定,她也像是忘记了似的。
安阳侯府的日子一如既往,她每日静静读书,练习医术,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,不再去想那只香囊的事情。
她不敢再动心了。
前世,她信错了人,死得惨不忍睹。
那时候,就连她最亲的人,最在意的人,都只是冷眼旁观。
如果就连这些人都可以随意放弃她,她还有什么奢望?
想到这里,她心底一片冷寂。
也罢,或许就此放下秦玄昭,对自己反而是好事一桩。
与此同时,皇宫里,秦玄昭这段时间朝政一直都10分繁忙,就连休息时间都被一再挤压,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。
直到一日深夜,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,他靠在御座上,忽然想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