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!”白清洛看见季承洲,摁了下车铃。
她骑车歪歪扭扭的。
车头又挂了两块肉,自行车后面还绑着根扁担。
一个紧急刹车,还不忘显摆,“表婶给我绑的,我就摔了两回就学会了。也就我腿长,不然这车还真骑不动。”
季承洲看她骑车,眼神都跟着有点慌乱。
白清洛停车还算稳当,没发生他不想看到的画面。
“怎么还买肉,舅姥爷又给你肉票了?”
“我自己的票,也没几张了。”白清洛抬了抬下巴,“快上来,我可是特意回去一趟拿的车,专门来接你的。”
季承洲面无表情,“你下来。”
“不行,你上来!”白清洛头发一甩,单腿支着地,酷酷地看过去。
季承洲不为所动。
她又摁了摁车铃,“嘿,你别不信,我骑得很稳的,摔不着你。”
僵持半天,季承洲妥协了。
临近黄昏,再磨磨蹭蹭,天就黑了,他们可是两个夜盲。
车技一般,摇摇晃晃。
季承洲臭着脸,手搭在车后座绑着的扁担上。
还是表婶家里以前用来挑水的扁担。
“二哥,咱们大队,之前还有个知青,叫刘子吗?”
季承洲皱眉,认真地想了想。
他差点没记起来那号人。
“是有这么个人,跟江越关系还不错。刘子在知青点待了三个来月,后面报社来招工,就他和江越选上了,大队长打了申请,把他们安排到了城里工作。”
季承洲语气微顿,“江越眼睛出事,因伤被退。刘子转为正式工,留在了城里,你不提,我都快忘记他了。”
当时,报社好几个人送江越回来。
可能是说了点什么,被听到了,那会儿村里还有传闻,说刘子好运。
因为本来破例转正的应该是江越的。
报社打的申请都批下来了,结果便宜了刘子。
白清洛沉思,“二哥,江越眼睛出事那几天,是跟他妹妹两个人回的杭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