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出来的,故而平日也不算亲近。如今太妃的母家得势,邬家子侄仕途不顺,不得不想法子对太妃表忠心。
这次太妃的心腹密臣顾映兰当众救下桑落。太妃又在狱中封桑落七品官。官阶高低不重要,但大家都看明白了,桑落是太妃要保的人。
邬将军和老太太一直偏心长房和三房,偏偏邬宇是二房的独子。这次黎氏办这个赏梅宴,特地要趁着老太太来时,表现一下。要告诉老太太,二房终归是替邬家办了事的。
所以,邬宇娶的是桑落,又不是桑落,而是太妃的颜面。
她计划得很好。当着众人赏金,但凡是个懂事的都会推辞。再待老太太来了,桑落为百姓义诊,也是积德行善,这样一来,自证品德,邬宇也不算娶了一个下九流的女子。
谁知,竟然遇到一个这么不懂事的!
黎氏的脸僵了僵,看向邬宇的眼神也不甚平静。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,很快就敛去情绪,又笑道:“这才是真真的率直之人。倒比那些推诿的虚假好。”
众人真真假假地附和着。
“好了,刚才来人说粥也备好了,我们同去施粥吧。”说罢,黎氏抓着邬宇的手,领着众人往前走。
桑落三人留在了最后。
倪芳芳看着风静手中的黄金,忍不住笑出了声来:“好好好!我家桑落是咬人的狗不叫。谁想占便宜,不得留下二两肉,那是决计脱不了身的!”
说完,倪芳芳忽地想起“二两肉”又带着那个意思,想着桑落这刀儿匠女儿的身份着实贴切,越想越觉得好笑:“你得了你爹真传。”
一向沉着脸的风静,听了这话也没憋住,弯了弯唇角。
桑落面色很是松快:“今晚回城,把大家都叫上,我请你们吃炙羊肉去。”
“你还跟着施粥去?”倪芳芳拉她一把,“我看刚才那夫人恨不得把你救的‘孩子’给拽到天边去。”
“我去义诊。”
一年就施粥这一次,百姓也不指望这一顿稀粥喝下去就能顶一年的饱。做做样子而已。
就像刚才在路边那百姓说的,义诊才能真帮到他们。
蝶山的庄子也分高低贵贱,山脚的庄子,官阶不高,越往山顶走,庄子的主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