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。偏生这孩子回京后总推说忙,今日可算能见一见这名满京城的女医官了。”
“我何曾推——”邬宇有些不满。说到一半,后半句又被黎氏给瞪了回去。
推说忙是要拿乔,意思是,邬宇也没那么上心。
倪芳芳听懂了言下之意,见桑落没有反应,不免有些心急,但又不好代她开口,看见门外风静已经提着药箱候着了,心中稍定。
黎氏又笑着命人呈上满满一匣金锭:“我与他父亲啊,就这一个儿子,平日丢根头发丝儿,都是要心疼的。这些东西虽俗气,却也是我们感谢桑大夫义举的一片心意。”
沉甸甸的金子,少说也有百两。
够阔气。当着这么多人面,颜面是足了的,更是自抬身价。
又要给,又说俗气,还说是“义举”。沾了一个“义”字,怎又能收银子呢?
倪芳芳心思已经拐了好几个弯,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。
桑落闻言瞥向邬宇,他眼睛亮晶晶的,想开口说什么,又被一旁的人给拽住了。
满屋子的人,正等着自己表态。
她上前一步,规矩地行礼,目光落在那一匣子金锭上:“既然是夫人的心意,何来俗气一说?我当珍之重之,日夜思之,以自勉之。”
她扭头看向门边的风静:“风静,替我仔细收好。”
话音一落,众人的目光都堆满了错愕。
风静垂首上前来,将药箱递给了倪芳芳,双手恭敬地从对方手中捧过那匣子。
不对,不对!
她不推辞一下吗?装都不装了?
不是说她品德高尚吗?怎么一看到金子就端走了?
也有看好戏的。给圣人选伴读的事,阖家都闹得不甚痛快,看到黎氏吃瘪,痛失黄金百两,顿觉身心舒畅。
也不知谁轻轻地在角落里嗤笑了一声,在黎氏心中激起千层浪。选这个儿媳她是千不愿万不愿的。
若不是邬宇这次偷偷溜出去游历,遭遇汲县这一场灾祸,邬家也用不着推出邬宇来订这个亲事。黎氏心中又庆幸又不甘。庆幸的是儿子身体无恙,不甘的是好好的将军家的公子,却要娶这刀儿匠的女儿。
邬家与吕家不是一个军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