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地盘起了发髻,再将满地的荷包绣品收回盆中。整理好衣裳,端起一副漠然的面孔,拉开房门。
“桑、桑大夫?”周县令惊了。她怎么在屋子里?孤男寡女的,又紧闭房门,岂不是名声尽毁?
站在一旁的太医们没想到这么小的姑娘,竟然就是传说中用一剂单方扳倒闵阳和张医正的桑大夫。
刚才还在说她坏话,谁能想到她就在屋里?
这下倒有些尴尬了。
周县令看看屋内,又看看桑落,她仪容端方,满脸写着生人勿近,完全不像是跟颜大人有那种关系的。
“桑大夫,您在里面——”外面一直候着的樱娘,今日梳了堕马髻,不敢穿红戴绿,只簪了一朵小白花。
要想俏,一身孝。
“我专治男病。你说我在里面做什么?”桑落很坦然,还带着很多很多坏心思,“让你熬的三鞭汤熬好了,就给颜大人送去吧。”
三鞭汤,男病,颜大人。
这几个词组在一起,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。
是天塌了的秘密。
太医们突然想到了太妃。
听当值的医正们私底下闲聊,说太妃最近总是莫名地发火,这里不舒服,那里难受。
难道跟颜如玉需要喝三鞭汤有关?
桑落指了指屋子:“几位太医还不进去诊治吗?这次落下病根,可别再推到我头上了。”
太医带着询问的眼神进了屋,颜如玉挑挑眉并未否认。
“诸位太医既然来了,就一齐看看,本使这腿骨接得究竟如何。缝得又如何,药用得又可对?”
几人围着看了又看,接骨、缝合还有上药,都比太医局做得好,挑不出半点错来。
有意晾着这几个太医在屋内罚站。颜如玉斜靠在床榻上,让知树送来卷宗看了一阵。
县令周明德应该给圣人和太妃写奏折汇报灾情,陈述救灾情况。
眼前这几人出现在这里,可见朝廷对这次的事已经有了基本的定论,应该是到了要论是非功过的时候了。该减税的减税,该杀头的杀头,该调查的调查,该封赏的要封赏。
他们姗姗来迟,路途中磨磨蹭蹭,显然是等着最后尘埃落定了,来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