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那人的胸口,立刻就毙了命。
另一个黑影并未退缩,手中的短刺直直刺向颜如玉的眉心。颜如玉并不慌张,一侧身躲开了那短刺。
他拭去颊边血痕,眸中杀意未褪,却转过头来对着桑落调笑:“这下能长记性了?”
在昏暗的船蓬中,颜如玉的脸艳得惊人。他虽嘴角噙着笑,可手中的招式并未松懈,待那人再度刺来时,他以袖为盾,将那断刺绞在袖中,手掌再一滑,拧断了那人的脖子。
一条船,顷刻间,两条人命。
桑落看看窗外,暮色之中,四周已没有了船只,连呼救都未必有人能听见。
今日的确是大意了,不怪颜如玉刚才那么生气。
颜如玉将二具尸体踢到船头,就着湖水洗了洗手,见桑落一言不发,又担心她被吓着了,走进舱内想宽慰她两句。
桑落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惊慌,反而率先摊开手:“火折子。”
蜡烛被点亮了。
残余的一点杀意和血腥,顿时被逐出了船舱。
她将蜡烛固定在窗内的小台上,秋夜的风带着凉意灌进了船舱。那火苗带着暖意轻轻地摇着二人的身影。
漠湖夜色,窗边对影。
她拉起他的手,勾着头,仔仔细细地替他清理伤口,刚才寸长的伤口,此刻又长了几分。这个人是当自己手掌是铁做的吗?
她用手指挑开伤口里的杂尘,一边挑,一边轻轻地吹着。
这不是专业医者该有的动作。但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只是对着伤口吹着凉气。
烛光柔软了她最清冷的壳。
颜如玉并没有多痛,许是习惯了,又许是被那一丝丝的凉气安抚了。那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,能治愈他的一切疾苦,能抚平他的所有伤疤。
好几次,他抬起手想要去撩开她鬓边的发丝,却又都忍住,手指暗暗地捏了捏。
桑落没有察觉他的意图,只是撕下布衣的一角替他压着伤口止血:“这两个是什么人?不会还是鹤喙楼的吧?你不也是鹤喙楼的吗?他们为何要杀你?”
颜如玉不想说莫星河。一提起那个人,会坏了此刻的静谧和柔情,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:“兴许是吧。我如今身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