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到这三个字时,她还有一丝错愕和陌生。
“许丽芹,你不觉得奇怪吗。”颜如玉懒洋洋地笑着,“为何我知道你要带兵来,还在这里等着你?”
“你和那小贱人不过是想要垂死挣扎!”三夫人坐在软轿上,用尖尖的指甲抠着软轿上的木纹,眼睛里迸射出寒光:“颜如玉,你一个一尺二寸的面首,不过是我国公府的一个家奴,竟然还敢跟我叫嚣。今日定叫你和那个小贱人粉身碎骨!”
颜如玉还想着找太妃调动禁卫?笑话!禁卫统领当年就是自己换的,他的把柄尽在自己手中,岂会听他人指挥!
这么多年苦心经营,为的是什么,不就是为了今日,若有人胆敢对自己不敬时,她有底气地杀他个片甲不留。
太妃真的有胆量翻脸吗?
灭了勇毅侯府,如今又准备拿捏肃国公府了?
芮国不止一个肃国公,还有镇国公,定国公,公侯伯孙,勋贵如此之多,难道太妃要一个一个地翻吗?唇亡齿寒的道理,大家都懂。勇毅侯府灭府,就足以让勋贵们寒了心。自然更要拧在一起,对抗那一对孤儿寡母,和这个面首。
“是吗?”颜如玉随手拔下扎在屋顶上的箭矢,当柴火似的,抛了下去,“岑陌,你不想想她的死活吗?”
“死了最好!我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子!”三夫人失去了耐性,站了起来,手一抬,指向颜如玉,对着身边的人下令:“杀光这院子里的所有人!”
“是——”众人齐声喝道。
弓齐齐拉满,泛着寒光的箭矢尽数对准了颜如玉。
“放箭!”
箭射歪了。
弓箭手们竟不约而同地倒下。
无数黑影如同鬼魅一般,从三夫人身后的杨树林中蹿了出来,跗骨之蛆般,缠上弓箭手的咽喉,切得很是工整对称。
鲜血,从弓箭手的咽喉处汩汩流出。
禁卫们抽出长刀背靠背地看着。
难怪刚才觉得包围得太过轻松,胜得太过容易。原来都躲进了杨树林之中。
三夫人笑道:“颜如玉,好歹你我相识一场,我知道你有几分能耐。”
说罢,她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拿出竹笛,用力一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