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走,还体贴地将门带上了。
颜如玉凝视着桑落,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不自然的遮掩来。可桑落很是坦然平静。
他有些气结地问:“你跑去哪里了?”
“我不放心吴焱,给他下了点毒。”
还是正经事。颜如玉被堵得没话可说。只得冷哼一声,盯着床尾的东西:“你自己拿去穿上。”
给她的?
桑落有些意外。
这软罗甲看起来就价值不菲。
颜如玉拿起卷宗挡住自己的脸,声音从卷宗后传过来:“先借你穿几日。”
这样一说,桑落也心安了:“多谢颜大人。”
“现在就穿上。”
现在?
没听见桑落的回复,颜如玉忍不住放下卷宗,看她捏着软罗甲发愣,便道:“你不会以为本使留你下来,就是为了送你件衣裳吧?”
那是为什么?
男人皱皱眉:“三夫人死之前,你不得离开本使半步。”
又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腻歪,他又补了一句:“好替本使挡刀。”
桑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:“颜大人,总不能如厕也要我跟着吧?”
颜如玉起了逗弄之心:“难道不该你扶着吗?”
扶?
哪里?
桑落觉得颜狗有些过分了,他手又没断,再说,那都是病房里护士的工作。
颜如玉当然不知道桑落想岔了,正色指向旁边铺着被子的凉椅:“换上,睡那里。”
月沉西山时,整个丹溪堂只有呼噜声。
桑落睡不着。
颜如玉也睡不着。
桑陆生呼噜扯得山响,睡得很是安稳。
一听说桑落要在颜如玉屋里守夜,他就主动来打了个地铺,夹在颜如玉的床榻和桑落凉椅之间,不过二尺宽的地面,他竟然能抱着胳膊裹着毯子打呼噜。
桑落睁着眼,颜如玉也睁眼。
忽而,听见屋顶上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桑落坐了起来,颜如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
很快,屋外就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