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黑影取出一个瓷瓶,摸索着去抓兔子脑袋。瓷瓶在兔子鼻子底下晃了晃。
兔子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那瓷瓶。
瓷瓶再对准了鼻子凑近了些。
兔子果然倒了。
黑影又转到另一只兔笼里,兔子再次倒下。
黑影回过头,看看廊下的夏景程,仍旧裹着毯子打瞌睡。黑影心中大安,蹑手蹑脚地往屋里走。
忽地,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,转过头一看。桑落正端坐在药柜前,那黑漆漆的眼眸,像是淬了冰一般。
“好雅兴。”桑落的声音幽幽传来,“三更半夜来喂兔子。”
吴焱身形骤僵,拔腿就往外跑,拉开门闩,门外站着执着棍棒的李小川和桑陆生。再往后门跑,柯老四和倪芳芳拿着绳子将他一套。
吴焱再要挣扎,一把冰凉的柳叶刀抵在咽喉。
“别动。”桑落冷声说道,“三夫人那么多府兵,我都能杀,难道还杀不了你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?”
夏景程从他手中夺走瓷瓶一看,竟然是桑落制的麻醉药。桑大夫果然没有说错。
那使人麻醉的药物,很可能有很多不良反应,头晕、目眩、恶心,但绝对不会使人再度昏睡过去。
“桑大夫——”吴焱吓得腿软,直直跪在地上,“你们误会我了,真的误会我了。”
“误会?”倪芳芳撑着灯,将火烛贴在他脸边,冷笑道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!!”
一句话,打倒屋里三个男人和一个内官。
李小川挠挠后脑勺:“也许真有苦衷?若当真心怀不轨,他为什么要送岑姑娘来这里呢?”
倪芳芳眯了眯眼:“男人的心思,深沉得可怕。说不定为了什么财、色、名、利,就抛妻弃子。”
李小川摸摸鼻子,芳芳姑娘的嘴里,就没吐出过什么好听的话来,只得求助桑落。
桑落从来不怀疑倪芳芳的直觉,看向吴焱冷声问道:“你倒说说,我们怎么误会你的?”
“我跟你们是一头的!”吴焱很是认真地说着,“桑大夫您治好了我的病,我满心感激,绝对不会骗您的!我对岑姑娘也是真心的。正因为真心,才会这样做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