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县人。”
京兆府的府学虽不算京城最好的学堂,却也不是寻常外乡人能进的。可见这个吴焱走的门道,绝非寻常门道了。
“大人,刚才去查吴焱,还得了国公府的消息。说是八月十五肃国公府要开家宴,临时下的帖子,正挨家挨户地送呢。”余承思索着,“看样子国公府入宫伴读和袭爵的名额,很快就能定下来了。”
大夫人有了岑陌这个把柄,一定会将三夫人彻底打到永世不得翻身的。
颜如玉坐在书案前,只点点头。
国公府内斗,互相揭短,三夫人腹背受敌,一定会铤而走险。
说不定还会来个玉石俱焚。
——
桑落从直使衙门出来,也不敢太过耽搁,直接去了一间成衣铺子,随便买了件衣裳应付吴焱。
正准备回丹溪堂,却看见了大伯提着药从一间药铺里出来。
这个时候,他不是应该在什么大户人家的家里给贵人看诊吗?怎么又出来买药?贵人买药根本轮不到一个大夫亲自出门。更何况,大伯怎么不去桑家医馆取药,反而去这样偏僻的药铺呢?
奇怪。
她用新买的衣裳掩住脸,跟着桑林生左弯右绕走了好一阵,才看见他进了一间小院。
这个院子很破,甚至连门都关不严实。哪里像什么大户人家?
只见桑林生提着药往屋里走。桑子楠摸索着从屋里出来迎接,险些被挡在门前的椅子绊倒。
桑落一惊。
堂兄这是怎么了?发生了何事?
仔细回想,似乎从七月开始就不曾见过他和大伯,原来竟然躲在这里!
桑子楠:“爹,你回家了吗?”
“没有,今日换了一家药铺,走得远了些。”桑林生揭开屋檐下小炉子上的药罐盖子,端着药罐子往门边走,将药渣倒在了门边的角落里。又舀了水来冲洗药罐,再将新买的药熬上。
桑子楠靠在门边,呆呆地望着发白的天:“爹,我这眼睛是不是好不了了?”
桑林生一愣:“不会,你眼睛是毒物所致,有毒药就有解药。”
即便桑子楠看不见,桑林生也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,因为他至今都找不到解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