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气得一口都喝不下去,再用力地将茶盏放在桌上:“你没觉得我们被人算计了?”
这么一说,闵阳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当初那药油里掺了这么多药材,他也花了不少心思一一仿着做了,就连这丁香的香气也仿得有几分相似。
都是名贵药材,要想从熟药所里“淘汰”、“损耗”,也是极不容易的。折腾这大半个月,卖了少说也有千瓶,银子却没挣多少。
姓桑的转身就研制出一个这么便宜的药油,什么名贵药材都没有,唯独——
闵阳揭开瓶塞又仔细嗅了嗅:“他说只有一味药。我闻着怎么只有丁香的气味?”
然而,丁香根本没有这功效。
如今再回过头去想,姓桑的第一次卖的药里,恐怕有效的也只有这丁香的成份。
她只做了三十瓶,而养心坊做了几千瓶,库房里还有未卖出去的,再想以十五两的价格卖出去,恐怕是不能了!
她应该老早就防着别人模仿制药,什么人参鹿茸、虫草麝香,全都是圈套!谁仿,谁就死!
名号越大,仿得越真,越是替她做嫁衣!
如今养心坊和“太医局医正”的两个名号都被套在了里面,被她一剂单方踩在脚下!
好缜密的心思!
好险恶的用心!
闵阳回过味来,看向张医正的眼神也不怎么客气。要不是他特地带着那劳什子神油来,岂会有今日这一遭羞辱?
可眼下他与张医正在一条船上,闹不得,也分不开,还是要先想法子联手将丹溪堂对付了。
“老弟有何妙计?”
张医正腆着肚子在屋内走了几步:“要想办法弄清楚她到底用的是哪一味药。”
闵阳一捏胡须,计上心来:“这有何难”
——
桑落忙了一整日,回到家恰巧遇到桑林生正好要出门,看着她满脸戒备:“落丫头回来了。”
桑落看桑林生几日不见,整个人消瘦憔悴,不免有点吃惊:“大伯您这是怎么了?”
桑林生躲闪着:“没什么,前些日子在贵人府上看诊,着实累人。休息几日就好了。”
“堂兄呢?”桑落往屋里瞧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