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了为何还要费口舌报与本使?”
这
余承以为他会想知道。
太妃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眼前的颜如玉,身穿绣衣指挥使的绛紫纱袍,矜贵艳丽的容貌在这身官服的衬托下,已经没有了往日闲散俊逸的姿态,眼底的艳惑也隐了下去。甚至从前挂在唇角的笑,也极少再见到了。
他不再是过去的颜如玉了。
余承退下去了,颜如玉打开卷宗仔细阅读,读到写桑落的那一页,他突然想起那天莫星河带她走时的背影,也不知怎的,后背前胸都刺痒起来。
缝了这么多天,是该拆线了。
他让知树先去丹溪堂知会一声,谁知入夜之后他再进丹溪堂时,院子里只剩下柯老四。
“公子。”柯老四准备好了拆线的剪子和镊子,“来我替您拆线吧。”
颜如玉目光扫了一下院子,乱哄哄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、工具、模子。心中很是不悦。
“她呢?”
“她说她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若是以往,柯老四定然就千方百计地留住桑落,可自从那天见了桑落指诊,他就心有余悸,觉得公子可经不起桑落这样蹂躏,“公子,我拆也是一样的。”
她有事?
颜如玉心想她哪里是有事,她是害怕有事。南下多日,他的身体仍旧沉睡不醒,都是她的罪责。
有些东西,他可以选择不用,但是不能没用。
她越是躲,越说明她心虚。那他必须找她仔细问清楚,她若恩将仇报,让自己成了内官,该杀还得杀。
第二日一早,桑落出门从绣坊的后门钻出来,就往丹溪堂赶。谁知走到半路,有人唤她:“桑姑娘——”
桑落转过头去一看,是顾映兰,正坐在路边的凉棚底下喝茶。
“顾大人。”
“真是巧,”顾映兰看她满脸汗水,脸颊也涨红,就做了个请的动作,“天热,喝杯凉茶再走。”
桑落原本是想拒绝的,可早上出门太急,真的忘了喝水,嗓子有些冒烟,就坐下来,端着茶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。
她擦擦嘴说道:“顾大人今日休沐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衙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