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绪没动。
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拿出棉签,手指挤压过包装袋的声音让丁渝头皮发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陈绪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,“帮你涂药。你不是没力气了么?”
丁渝抄起抱枕砸过去,真丝睡裙在动作间完全贴在了身上。
陈绪轻松接住抱枕,不着调的话张口就来:“你想重温一下你怎么受的伤?”
丁渝气得呼吸不稳,“死流氓!”
陈绪忽然大步逼近,单手扣住丁渝两个手腕,将其举过头顶。
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他的呼吸轻柔地喷洒在丁渝的耳畔,“乖一点。”
丁渝莫名受了蛊惑。
药膏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。
陈绪的指尖烫得惊人,指腹划过丁渝大腿内侧时,丁渝紧咬住下唇才没发出声音。
陈绪突然在伤处轻揉了一下,丁渝惊呼一声,看到了他眼底奔腾而起的暗火。
“疼吗?”陈绪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丁渝揣摩不出他这句话藏着的意味,抬脚想去踹他,却被他顺势握住脚踝。
拇指暖味地抚过丁渝凸出的踝骨,陈绪突然俯身在她的小腿肚咬了一口。
丁渝惊叫出声,陈绪却趁机把她打横抱起来。
“陈绪!你!”
“厨房有冰块。”
陈绪抱着丁渝往楼下走,针织面料摩挲过裸露的肌肤,他低头看着丁渝,长睫在眼下投出幽暗的阴影,“怎么,想继续刚才的事?”
丁渝哪敢吱声。
“叫陈嫂来就好了,又何必……”
陈绪打断她:“你想让陈嫂知道你和我做这种事的时候被拉伤了?”
丁渝一下哑火。
陈绪说得对。
厨房的光线明亮刺眼,陈绪把丁渝放在大理石台面上,转身去开冰箱。
丁渝盯着他紧实的后背线条,又想起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“喝水吗?”陈绪忽然回头,正好撞上丁渝的视线。
她慌乱去拿玻璃杯,却不小心碰翻了水壶。冷水泼了一身,睡裙瞬间变成半透明地贴在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