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响起的时候,丁渝正趴在床上边刷手机边按肩颈。
房间暖气开得足,她身上只套了条真丝睡裙,领口开阔,裙摆也短。
以为是陈嫂有事敲门,丁渝没管身上的穿着,随手把垂在眼前的发丝别到耳后,从床上下来去开门。
“陈嫂有什么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站在门口的哪里是陈嫂,陈绪穿着慵懒的针织衫立在门框间,目光扫过丁渝‘凉快’的衣着时,喉结不太明显地滚动了一下。
这样的丁渝,让他想起了酒馆那个尽兴的夜晚——也是这样的旖旎和风光。
丁渝触电般捂住胸前,睡裙肩带顺着动作滑下一半,几个小时前被陈绪咬出红痕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。
只一秒,她清楚地看到陈绪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。
“你拿这个考验干部?”
“你……”丁渝手忙脚乱地去拉肩带,指尖却不小心勾到真丝的面料,反而让领口拉得更低。
她慌不择路地把陈绪往外推,“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保持点边界感。”
没推动,她咬紧后槽牙:“陈绪!”
“现在说保持距离是不是有点晚了?”陈绪倚着门框,不咸不淡地开腔:“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保持?”
丁渝没好气: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……闷骚,混话一套一套的。”
陈绪悠然自得:“以前装得好。”
他忽然大步走进来,反手关门,咔嗒落锁的声音让丁渝顿感不妙。
“你……别乱来。”她警告。
陈绪不理会,走到落地衣架前取了件丁渝的外套披在她身上,声线带着明显的沙哑:“穿好。”
他把丁渝按回床边,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崭新的药膏,“消肿的。”
丁渝盯着那支药膏,看着上面的名字想起某些羞涩的画面——想起她哭着求饶时,陈绪一边咬着她耳垂一遍含糊地哄着她继续。
陈绪弄狠了,她才不小心拉伤了。
丁渝想得脸热,连同空气都变得稀薄。
她拢紧外套,眼底却凝着僵硬的滞涩,“谢谢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少有的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