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华出众,京山去白家求娶的青年才俊,数不胜数。当初如果不是两家父母的交情,他儿子根本就没机会。
白漪能嫁进陈家,是他儿子高攀。
“阿绪这孩子从小就像个刺猬,”老爷子说,“明明肚皮最软,偏要把身上的刺竖得老高。”
老爷子说着说着眯眼笑起来,“阿绪是好孩子,他从小要强,不达目的不罢休,几百页的史书,说背就背,不背完不睡觉。”
“京山混出名堂的有钱人家,各个都拿他当孩子的榜样,说他天资聪颖,其实这背后,全都是阿绪用勤奋刻苦换来的。”
丁渝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突然同她说这些,默默地听着。
老爷子笑着笑着笑出泪来,“他妈妈从小对他要求高,这个模型,是他妈妈陪他一起雕刻的。但他妈妈当时觉得他刻得丑,一气之下,把这个模型丢掉了。可当时的阿绪,也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,第一次接触木工……”
陈老爷子说着又咳嗽起来,这次咳得更剧烈,吓得丁渝赶紧倒了杯温水过去。
这是她给陈绪领证后第二次见陈老爷子,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,这个精神矍的小老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,精神看着大不如前。
在人前摆出的好状态,似乎只是老爷子的伪装。
丁渝理解人的生老病死,可心里还是由衷地希望陈老爷子能活久一点。老爷子是陈家为数不多对陈绪好的亲人,他要是也离开,那陈绪……
丁渝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,不敢往下深想。
“七岁那年,阿绪不小心打碎了他妈妈最喜欢的花瓶,换来了一顿毒打。他跪在地上拼命求他妈妈原谅,他妈妈都当没听见。那孩子为了赎罪,偷偷用胶水去粘花瓶的碎片,粘得满手都是血口子也不觉得疼。”
外面水声渐密,老爷子的话润物无声地渗进丁渝心里。
她静静听着陈绪的过往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样渴望母爱的人,真的会忍心杀害他母亲吗?
她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,直到二十四岁,才经历命运的第一个起伏。比起陈绪,她幸福太多太多。
“在这个家,人人都想要阿绪的命,人人都想把他杀之而后快,他维护你,其实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