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如果不是陈老爷子拦着,他险些就要当着上百号人的面给陈绪磕头认错。
事情没闹大,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在陈绪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样。
丁儒山是怎么打他的他忘了,但他永远都记得,那是他打过的代价最惨痛的一架。
同样的错误丁檐不想再犯第二次,可他也不甘心,不甘心把丁渝就这样拱手让人。
指着陈绪脑袋的枪迟迟没有收,陈绪把刚才那股散漫劲收回去,睨着丁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,“丁檐,你以为你占了丁儒山的江山,一切就稳了?”
“我劝你对我老婆收起歪心思。且不说丁儒山在里面会怎么想方设法地对付你,就算是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我有心招待你,你也抵挡不住,你说呢?”
“嘭!”
一声消音的枪响划破宁静,黑色的子弹挟着致命的威力呼啸而来。
陈绪原地不动,丁渝大惊失色,心都快提到嗓子眼。
千钧一发之际,另一颗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奔而来,和丁檐射出去的那颗撞个满怀,为陈绪完美挡下致命一击。
这不是战场,但在子弹出膛的那一秒起了硝烟。
陈绪无伤大雅地挑起眉毛,“哥哥,你的枪很快啊,就是不知道人快不快。”
丁檐眼神里锁着滔天的愤恨,声音冷冽如冰:“滚。”
陈绪吊儿郎当:“那我就带着我老婆先回去了,过两天给哥哥准备一份大礼,哥哥可要好好收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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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了丁檐的视线,丁渝沉重的情绪才算平稳了些。
陈绪没和她搭话,她无聊,没看手机,也没看窗外,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前排座椅后背的某一处。
陈绪的车每一辆内部都很干净整洁,对丁渝这个中度洁癖患者非常友好。
回完最后一条消息,陈绪放下手机看丁渝:“有兴趣分享一下你虎口脱险的故事么,女侠。”
丁渝和他视线交汇,脸上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在地下停车场的害怕,“没有故事,我拿准了他不舍得真对我动手而已。”
她想起丁檐在办公室时极力掩下的苦涩,心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勒住,紧紧揪着,怎么都松不下来。
陈绪